白矛

为了不让这篇文章看上去是在自怨自艾,或者是在抑郁症式抱怨,我按耐住热衷于修改和表达的内心,让我回到与常人对话的状态。

实际上这个端午节过的并不快乐,更不安康,结果就是我现在在黑暗中写这篇乱糟糟的杂文。由于父亲大半年终于回来一次,我难得的更新了一波设备,还是比较高级的那种,但我没觉得有什么兴奋或者高兴。如果是我的朋友看到这话,一定要说我是富足的澳门人,总督之子,不知民间百姓疾苦,否则就难以忍受这么好的调侃机会偷偷溜走。可我的确没什么多余的感觉,一想到这其实是在我未来的账头上划账,我就难以像个孩子一样表现出拿到新玩具的情不自禁。

很快父亲就又要走。本来已经习惯了,但忽然生出不舍。我在昨天晚上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,是我的父亲怂恿我吸食毒品,说吸了之后不困不累更不用睡觉了。我本着信任的态度吸食毒品,说不上感到天伦之乐,但还是沉迷其中。结果我就醒了。然后我就更加思念父亲。

虽然毫无逻辑可言,但这大概是十几年来我父亲第二次出现在我的梦里,由此感到不舍。而这也给我带来新的问题。

昨天去了电脑卖场修电脑,结果一看到我拎着电脑包,一大堆年龄高我有十余年的男人们喊着“大哥”就来拉我的手。一问价格,换个电池要我1000多,我不应要走,他就逐渐降价,最后居然还喊出200的数字,把我当傻子看。

结果还是找父亲摆平。一分钱没花。

带来的新的问题,就是以后的生活。我感到自己的无能,于是担忧起自己的将来。我能否用自己的能力还上欠的父母债,能够还维持着现有经济条件和状态,总让我头大,以至于我会逃避这个问题。逃避解决不了问题,但有用。

这是可以逃避的问题,但总有不能的。我从以前就喜欢语文,但其实是最肤浅的喜欢。我拿着鲁迅的书念来念去,把老舍的句子摘一摘,再看看国外的东野圭吾和太宰治,便自诩爱上文艺了。我拿文学知识伪装自己,却也会为自己的肤浅感到羞愧。而到了如今,我又举棋不定了。

我是从不懂得什么诗词的,只会看着大佬们作诗吟对,然后我就自己念一念苟利国家生死以便万事大吉。大佬们之间惺惺相惜,明白彼此的不易,可我可没人惺惺相惜,只能读一读耳熟能详的李清照的词,装腔作势安慰自己了。

我也不懂同人圈。同人创作算是文圈儿里较为热闹的一片土地,大家发发糖吃cp,偶尔心甘情愿的挨两刀,还要赞美太太的好。并不是我没有涉猎深的圈子,而是我不懂cp,也不懂二次创作。我热衷于把人物的设定掌握在手中,也害怕自己的二次创作会毁了原本的设定,于是畏畏缩缩。我也算是钢铁直男,男男cp什么的,我看着脸红也读不太下去,更别提写了。

结果又扯到性取向。我他妈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脸红,要知道我网盘里塞的那些东西可全是bg,没有一点盈余给那些脆皮鸭文学,只不过有些女装大佬的算是擦边球。前段时间我都还预谋跨出告别母胎solo的第一步,但还好没跨,免得尴尬又心伤。虽然也很难过就是了。想想别的女生给我的绝望式告白长信,也必然是怀着和我一样惨烈的心情,只不过我没有溢于言表,当晚听了一晚上党的爱国教育自我催眠罢了。

扯远了。被男的抱我都不好意思,尤其是那种壮的。我知道我生的不那么像个男人,但也不愿意承认那些乱七八糟的。谁知道呢,先solo着吧,直到世界尽头。

综上所述,我就一直写着杂七杂八的短篇小说。我本来一直有着写作套路,但最近觉得无用也不成熟,于是弃之不顾,发掘新的方向。结果最近几篇明明题材和内容还说得过去,但结构总是七零八碎,读起来没有节奏感,所以也就不吸引人,加之我的标题总是意象和隐喻,总让人提不起兴致。我也很绝望。我记得我第一篇文章,标题有“半裸”二字,结果阅读量飙升,但没有热度。大概人们看了两行没看到期待的半裸,便随手关掉了,寻找下个新鲜字眼。

我毅然决然的说过我不回头,但其实也没那么坚定。记得我以前想做个作家,以避免世俗的应酬和职场,结果我发现,虽然形状各异,但残酷无处不在。而且谁说作家就没有应酬和职场勾心了,除非你比杂鱼还杂鱼。于是我也想过回头,偶尔会瞥那么两眼;再者,前方并非就没有别的路。我挺胸抬头往前看,也不是没有挂着牌子的岔路口。

加之前些日子,我的朋友告诉我她改了一张底特律变人的沙雕图,热度已经破两百了。看了看她递过来的那张图,的确会让人捧腹或者会心一笑。但我不禁苦笑,就这么离开。

不如意的地方谁都会有,比起以往,我已经死去了太多,也学会了太多,更因而看开了不少。他们都告诉我成长是在磨平自己的棱角,我深有感触,但我仍然不愿意被锉平消失。我明白我与潮流逆行,快餐文化啪啪地打我的脸让我滚蛋,可我真的不想转身离开。我从来就不愿意从众,与我表面的随和截然相反。我叛逆的要死。

还记得我尝试装成一个高冷的人,以变的受欢迎和推崇,但我失败了。我意识到他们能收获到想要的平静,推崇不过是附带的零头;而我只能收获寂寞。我真的耐不住寂寞。我明白,所谓高冷的人并非高冷而受欢迎,而是有魅力的人从来都会受欢迎。可爱,成熟,阳光,冷漠。皆是如此。

我也试图变得像我父亲那样善于言辞,以至于现在都会留有自己一直小声重复一些语句,以调整音调和清晰度的习惯。但我恰恰相反,从小就嘴瓢。最后诊断出来是先天性舌部缺陷,要做个什么什么劳什子手术。我气的当时啥都没说就走出了诊断室,结果一直不怎么擅长演讲到现在。听过我演讲的人
也许知道,那令人窒息的结巴和嘴瓢以及听不清发音让人尴尬。哦,也有可能只有我自己觉得,别人不在乎。可我在乎的要死。我拼了命才把口语冲到24,真的是我他妈最牛逼的成就。

我说的太多了。

之前也会在个人贴吧唠叨几句,但都没这么啰嗦。我也知道有人在这么晚会相当丧,但我一直以来不太有这个,我在这个点要么睡了要么放空大脑,感受着胸中火焰燃烧。可能是心痛的感觉吧。

我忽然想学习趴着睡而不腿麻也不会石更的技巧,但没人能教我,所以我就找地方仰着睡,拿个书盖住我因不受力而张开的嘴。

我的啰嗦也许遗传自母亲和父亲...但终究是我自己发展起来的。不说了,有的没意思就删了。哪天我高兴了,这篇也没活路。

我的几篇文章都标了一堆标签以寻找机会,我明白也许只是自欺欺人,但总还是要尝试。一下子就成功的人太少,我自然愿意慢慢爬,但至少先原谅我的寂寞失落和傻逼吧。

不加标了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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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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